深圳经历了史诗般的金融扩张。金融从业人员123万人,超过了“纽约、伦敦、香港”三大世界金融中心的总和。
“昨天,深圳一家手机厂商的朋友说,他的两个弟弟准备逃离深圳,去上海和广州。我说,妈的,我能看到我从深圳逃到上海的那一天……”这是北京赛东在微博上发来的一条悲伤的消息。
深圳是那个能把“逃离北上广”逼成“逃到北上广”的人。在新闻方面,他们也是焦躁不安:1。
深圳房价4月上涨10.3%,离开北上广,走出独立市场。2.分离突然激增,排队人数要等一个多月。
广东省统计局发出投诉:深圳房价上涨过快,居民收入跟不上房价上涨。房价和居民收入是表象,背后是金钱和杠杆。
真正能打败沙滩后浪的是这个大都市的金融狂潮。近十年来,深圳经历了前所未有的金融浪潮。
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最金融化的热潮。深圳的金融从业者已经超过了世界三大金融中心“纽约、伦敦、香港”的总和。
更别说北京上海了。这是不到十年完成的一次金融大跃进。
深圳已经是一个深受金融杠杆绑架的大都市。在某些方面比香港好。这也是深圳房价的来源:暴力的资本集聚和过度的金融杠杆成为资本的最佳寄生目标,对应一线城市供给最少的住房。
在这件事情上,传统金融和民间游资是和谐的。资本的本质是扩张。
一旦被深深束缚,就必须上升,然后再上升。人才平衡杠杆,收获利润。
然而,深圳的这波金融浪潮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。后浪推前浪,写字楼租金暴跌,空置率飙升,外贸仍在疫情和商战中磨砺。一号技师想不出来,转向二号技师,他说:去年他在福田某区370万买了一套小房子,现在市价500万。
我用一个键盘打过去……(1)金融大跃进十年过去了,深圳经历了金融大跃进。堪称世界金融史上最大的浪潮。让数字听着。
1.从12万到123万!金融从业人数超过纽兰港总和,人是第一位的。根据第四次经济普查数据,深圳金融从业人员123万人,占深圳就业总人数的9.9%。单看这个数据你可能感觉不到什么,但如果横向对比,你的心就会“卧槽”。全球主要金融中心的金融业雇员人数:纽约:36万;伦敦:35万;香港:25万;东京:39万(应该是整个东京都市区);北京:81万;上海:47万;注:(1)以上数据来自美国劳工统计局、商务部、香港财政司司长、中国第四次经济普查和权威媒体。
(2)矛盾数据取高值。(3)四舍五入,四舍五入。(4)国内瓦工不接受地址未知数据。对比真相:1)深圳金融从业人数(123万)是全球三大金融中心的总和(97万)。
2)深圳金融从业人数(123万)北京上海之和(128万)不要叫深圳斋都,她戴着大金项链。而且,金权指数已经超越了地球历史上任何一个金融中心。在日本金融泡沫最盛的东京,金融从业人员匆忙达到51万人,还不到深圳的一半。最糟糕的是,这种金融扩张不到10年就完成了。
2010 2019 深圳:12万123万;北京:25万 81万;上海:25万 47万;注:以上数据来自深圳金融办《深圳金融人力资源调研陈诉》北京上海官方报表。可怕?十年前,深圳的金融从业人员还不到北京上海的一半,甚至比纽兰港还少。
但是在不到10年的时间里,深圳爆炸了 资产负债表上的银行存款不能反映深圳的金融实力。2012年后,金融管制放松,银行表外融资大幅扩张,民间融资如雨后春笋。深圳聚集了P2P、原油、贵金属、资本板块、担保公司等数千家民间金融平台。
直到区块链货币圈近两年,深圳一直引领着民俗风情。韭菜不疲,资本不眠。深圳金融业过去十年的大跃进,是我们今天了解深圳的一场重要比赛。它是所有生发植物的土壤、水源和脉。
这个量,节奏,热度,叫热钱,不过分。(2)钱来了,你得找资产再生钱。近十年来,民间资本反复炒作各种资产,最后发现还是房子里最吃香的。
深圳的房子是海浪中最好的。深圳人多,深圳房子少,深圳人多缺钱。
这个人是资本的最爱:给你杠杆。接受,在当前的浪潮上;拒绝是后浪。
在过去的五年里,前浪增加了他们的杠杆。仅银行资产负债表中的杠杆率就已经领先全国。
2019年,深圳的家庭贷款将是最多的,是北京的两倍。但深圳的商品房只有185万套,北京上海的存量房是深圳的三倍多,成交量一直超过深圳。
2019年家庭贷款深圳:2251亿,上海:2061亿,北京:1116亿。从家庭存款和贷款总额来看,深圳居民存款不足北京和上海的一半,但居民贷款明显超过北京,正在接近上海。家庭存贷款余额深圳金融大跃进,钱主要是由于各种金融机构的扩张,深圳居民手头没有多少钱,低于北上广和重庆,排名全国仅第五。2019年9月,各大都市家庭存款排名近五年,深圳家庭贷款增幅高达1.62万亿,是往年总和的两倍多。
也是海中最高的。以上还没有包括深圳大量活跃的民间贷款,包括进入楼市的各种企业贷款。
杠杆受到成本、周期和现金流的制约。为了保持现金流和杠杆的平衡,各种其他名称的贷款款和资金也被用来充实楼市杠杆的现金流。 急速、巨量的资本集聚、过分的金融杠杆化,对应一线都会供应量最少的住房,成为资本最佳的寄生标的。
这件事,传统金融和民间游资相濡以泡。 金融大跃进,叠加杠杆打高高,造就了今年的深圳楼市盛况。
③ 90年月的金融抑制,成就了深圳的焦点资产 深圳是全球化推起的最高一浪,已往40年,深圳的GDP增长了一万倍(2.7亿→2.7万亿),都会人口从30万增加到2000万+。 这40年先是外资浪,尔后民企浪,然后迎来最近10年的金融浪。 然而深圳打造都会焦点资产的最重要阶段,是金融不浪的阶段。
就是1993年-2000年左右的金融整顿。 这个整顿针对的是1992南巡之后大量外资涌入和银行业无约束放贷的热钱。深圳罗湖的屋子当年也被炒到2万/平米的价钱,在整顿之后也留下了烂尾楼。
可是金融整顿之后的物价稳定,让深圳的一波民企抓住时间窗口突飞猛进。 华为在1993年研发出了帝国基石C08交流机。中兴与华为齐头并进。
比亚迪、腾讯,都在此期间建立,大幅吸收海内的人口红利和外资的技术转移。华美丽完成了一波从贸、工到技的升级。
那时的金融手段是:控通胀、稳物价、抽热钱、压炒作,银行加息连续3年10个点。 实体扩张、金融抑制,让深圳夯实了焦点资产,打造了今天深圳的实体基础。
2007年之后,深圳再没有发生硬核的本土标志性企业。 外部引进的几家,都扶而不起。
投入巨资的世纪晶源,骗局一场,土地遗留问题迄今未果。 进入这十年金融膨胀和资本话事的年月,主导者就不再是实体从业者。 前几年登场的宝能系,在万科之前先搞了南玻A,一家老牌玻璃名企,宝能派驻的董事长陈琳入驻后说:“你们这些搞制造业的辛辛苦苦也就赚这么点,还不如搞资本运作”,原治理层多数被清洗出局。
格力董阿姨一声吼,才把宝能系给吓出去。 金融杠杆化最近的传导,是今年深圳的“仳离潮”,已经在冲刷伦理和人性。 最近十年的资本浪,有客观海内外经济情况所迫,有金融失序导致的杂乱,但相比其他都会,深圳的金融扩张和循环加杠杆,还是太过了。 实体经济升级有窗口期,稍纵即逝。
最近几年,从已往的全球商业互利到摩擦,再升级到商业战,意味着深圳是全球化推起的最后一浪。不会再有第二个深圳。 深圳自己能否保持住这40年的焦点资产,也看如何引导资本。
实体资产不会轻易脱离一个都会,但脱离之后就很难回来。 资本没有都会,他们汹涌而来,也能汹涌而去。 ④ 后浪的反抗:横竖是一浪,不如我先浪 一号技师前段时间去深圳,跟一个传统行业老板谈天。
说他今年招人,95后的小女人,也不算名校,开口就要1.5万月薪,否则就不来。“这些年轻人也不看看现在的经济形势和失业率,眼里只有钱。”他叹息。
这是后浪跟前浪的PK:宁肯站着生,也不躺着死。横竖是一浪,不如我先浪。 95后先浪为敬。
这也不是95后才会做的选择。是华为和腾讯都市做的选择题。 2010年马化腾: “此前因为房价涨得太快,我们许多员工感受买房的期望是越来越渺茫,这个房价太疯狂了。所以我们也曾经跟政府多次谈了这一点,这样深圳对人才吸引力会大大降低,我们确实比力担忧这一点。
所以说,我们也在这一段时间,同等把薪酬提高,这个很重要的。 第二个工业结构调整,劳动麋集的,像我们客服,我们更多是往成都迁。
” 2016年任正非: “高成本最终会摧毁你的竞争力。而且现在有了高铁、网络、高速公路,活力漫衍的时代已经形成了,但不会聚集在高成本的地方。” “深圳房地产太多了,没有大块的工业用地了。
大家知道大工业的生长,每一个公司都需要一定的空间生长。” 然后是那篇引燃全国情绪的网文《不要让华为跑了》,其时华为已经笃定了多个事业部迁往松山湖。
面临美国的最新制裁,华为如果缩减战线,会缩深圳,还是东莞松山湖? 对企业来说,有一个致命的工具叫做:预期。 深圳去年有两个政策:调整豪宅税尺度和松绑公寓限购,原来在坊间另有争议,不确定是不是对楼市的宽松,效果,住建局发了一纸文件: “面临稳增长压力……活跃房地产市场”,这让投机资本如获至宝,大加宣传。 按都会财力,深圳最不依赖土地财政;按供需,深圳住房最求过于供;按资金面,参考深圳GDP和金融数据,深圳不差钱。
这个求过于供的基本面,明牌勉励活跃楼市。why?还是为了稳住资本。 但实体企业就用脚投票了。 今年开工以来,深圳20年迈店丹桂轩和新梅园先后关门大吉。
不止是因为疫情。吃喝消费早晚会回来,但纵然疫情已往,他们也无法再蒙受成本的猛烈颠簸。 说到消费,也是深圳的尴尬。
全国GDP第三城,就业人口第二城(已凌驾上海),且年轻人比例远超京沪,这么高的资本麋集度,在消费上滑落到全国第七。位列重庆、成都和武汉之后。 说明什么?金融扩张没让深圳人更有钱,反而日子过得更紧巴。它挤压了实体和消费。
后浪选择先浪为敬,可能只是想保持一点在生活和消费上的尊严。 ⑤ 给后浪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 地球人都知道,香港已空。资本如果退潮,香港是没有底裤的。
已往40年,香港的资本已经把都会的底层资产掏空,包罗实体资产和人的缔造力。 这个都会没有留下半点可依托的自主工业。 东亚还没发生真正的金融中心。 真正的金融中心都会,都有基本的工业平衡能力,如纽约和伦敦。
它们有两大特征: 1、 底层资产雄厚,科研知识资产富厚。 2、 在金融上有绝对的尺度制定权和订价权,决议外部金融松紧和流向的话语权,而不是被决议。 东京曾经跃跃欲试,然后被割到只留了底裤。
香港被收割的时候连底裤都没有。 就算不拿纽约和伦敦对比,和人口相当的经济体对标: 瑞士。
是世界上最工业化的经济体之一,工业占经济产值50%,人均工业产量世界第一(偶然第二)。 以色列。
犹太人是搞金融的祖宗,可是以色列的生物、IT、工程、光学、军事,各工业门类都不输大国。缔造堪比硅谷。 新加坡。石化、电子、机械、生物,四大支柱工业。
有全世界第三大炼油中心和石化中心,全球最大的自升式钻井平台制造国。躺着能赚钱,偏要站着挣,比香港的眼光高远太多。 关键的是,纵然是服务业,这些国家也是知识型服务业和生产性服务业主导。
而不是炒囤型服务业。 现在,全球最蓬勃的知识型服务业输出国英美,都难以靠服务业为主体平衡国际收支,香港这个金融过桥角色,居然会以为自己有英美法系的招牌就能活下去。
香港是深圳的前浪之鉴。 金融大跃进如果不是建设在全球金融的焦点话语权、订价权之上,单靠与土地结盟,不光无法提升都会的恒久竞争力,反而会让底层焦点资产和人才逐渐被抽离。 劈面的香港,后浪的空间全都锁死了。
这边的深圳,另有一线空间。 深圳发生的一切,配景都在于过快膨胀的资本绑架了都会,而金融和杠杆的膨胀又集中在民生资产的住房上。 一号技师理性预测,这十年的金融膨胀已经到了天花板。 资本横流,后浪止步。
这不是中国现阶段的趋势。把焦点资产保住,才气渡过这一波国际商业和金融动荡。 这也是整个国家资本面临的选择,用于打地基,还是刮地基。
给后浪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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